林子瑜不敢置信的看着肖景翌,“肖哥哥,你居然为了叶暖暖凶我?”
明显肖景翌是吃软不吃硬的,方才林子瑜说叶暖暖坏话时,他可以厉声呵斥。可现在林子瑜又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肖景翌却不好意思再说重话了。
他不好意说,叶暖暖好意思,“你不是都听到了吗?怎么,没听清还想再听一遍?”
林子瑜气的苍白的脸上都染上了红晕,刚要开口,又被叶暖暖截了话头,“别把自己想的太美,好话不说第二遍,自己回家琢磨去吧。”
“你……”林子瑜被怼的话都不会说了。
又看了看肖景翌,见他没有帮自己说话的意思,林子瑜“哼”了一声,转身哭着跑了。
成功气走林子瑜,叶暖暖心情好多了。看在肖景翌刚才帮忙的份上,她多少有些感动,便没有再冷言冷语。
日落之际,两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阳把肖景翌的身影拉的老长,叶暖暖身正影直的行于身旁,再加上肖景翌肩上的小脑袋一晃一晃的。温馨美好的画面,在这一家三口身上定格。
第二天一早,肖景翌要去新府监工,叶暖暖极力要求一起去。
昨晚威逼恐吓了一番,乔氏答应今天在家照看宝儿。要是宝儿少了一根汗毛,叶暖暖不介意让她少根手指。
因为昨天和老板相谈甚欢,那老板今天又来了,“肖夫人,这是按您的意思修改的图纸,您看看可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辛苦了。”接触到自己喜欢的事情,叶暖暖打心底里的高兴,“昨天说的几个地方都改好了,就是这个花园,我想再稍微往开扩一点儿。”
“可是再扩,地方就不够了。这边,靠墙要种一片竹子,往厢房的那边,有湖和假山,这边就是那个过道,按您的意思要打宽,花园的面积只能缩小。”
叶暖暖点了点图纸上花园的位置,“我的意思不是把面积扩宽,而是把范围扩宽。你看,要是花园集中在这里,会显得闭塞,如果客人多了,就活动不开。但要是分散开,反而碍事,什么都做不了。我想就四周往外扩,在竹林和假山那儿,只留一条小路,方便下人走动。在过道这儿,留一条和过道三分之二宽的小路。”
“好好好,夫人见地独到,在下真心敬服。”老板感觉跟捡到宝似的,乐的合不拢嘴。
而后,叶暖暖又改了几处,入门的照壁撤了,说是影响风水。茅房改了,让修在靠西边,不能和大门一条直线,会破财损丁……
老板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肖景翌也是听得一头雾水。
他常年在外,都不晓得这些东西,而叶暖暖深居简出,竟也对风水这么了解。
“娘子,为夫怎么不知道你不仅懂建筑,还懂风水?”肖景翌对叶暖暖的好奇,已经超出了他自己的认知。
关于自己的才能,叶暖暖没打算瞒着,也不会上赶着全告诉他。
不过肖景翌问了,她也就如实相告:“我会的可多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肖景翌只是随口一说,见叶暖暖承认,自然不再多问。
之后,在安置家具,装饰房子的时候,叶暖暖更是发挥自己的特长,把肖府布置成了整个城里最新奇特殊的宅子。
而肖景翌表示,即便在京城,都没有哪家府邸比得上叶暖暖设计的。
虽然知道他是在夸大其词的哄自己,但叶暖暖还是很开心。
新府落成,肖家敲锣打鼓的搬进新家,旧邻新里的,都来凑这份热闹。
肖景翌感念乡亲对家里人的照顾,特意备了礼物,挨家挨户的送去。
住进新家,本该是高高兴兴的,但有的人就是消停不了,一日不折腾就浑身难受。
别的也就罢了,可乔氏居然把注意打到了叶暖暖的院子上,非要跟她换。
这叫叶暖暖怎么忍?
“锦荣院和岚熙院位置一样,你倒是说说,交换的意义在哪儿?”
乔氏一副贼眉鼠眼的表情,愤愤道:“凭什么你院子里花花草草那么多,而我院子里就光秃秃的,光看着就破。我不管,我就要住岚熙院。”
说自己监工的院子破,叶暖暖忍无可忍,“山上满是花草,你怎么不住上去?就锦荣院,你爱住不住,不住滚蛋!”
建筑设计是叶暖暖引以为傲的职业,别人说她可以,就是不能侮辱她的成果。
本来一间院子,肖景翌是无所谓的。但乔氏非要和叶暖暖抢,他肯定不会答应,“娘,锦荣院挺好的,您要是喜欢花草,改天让人种些不就好了。”
被拒绝后,乔氏就开始撒泼,也不嫌丢人,直接在大门口闹开了,“我为肖家做牛做马,好不容易养大了儿子,现在却不认我了,连个住处都不给我。老天呐,我真是命苦啊!”
哭喊声引来了街坊邻居,有些不明真相的,竟也跟着一起谴责肖景翌。
肖景翌却不为所动,态度依旧坚定道:“娘,是您自己不愿住的,暖暖的院子不可能让给您住,就算您再无理取闹,我也不会同意。”
“好啊,有院子就是不肯给我住。嫌弃我这个老太婆是吧,那我走,我回旧房子住,不在这儿碍你们一家三口的眼!”
这般拙略的演技,不就是想让肖景翌落个不孝的名声吗?
叶暖暖听着周围人的指责和谩骂,不屑道:“既然您把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那今个儿咱们就好好掰道掰道。自从我公爹离世,夫君参军后,家里大大小小的活,哪件您动过手?就家里那一点银钱和大米,都是我做工换来的。您时不时的偷邻居家的东西吃,也是我给人家里帮忙,邻居才不计较的。都这样了,您还对我非打即骂,不让我吃饭。宝儿那么小,你都忍心不给饭吃,还打他。如果这样也算为肖家做牛做马,那我倒觉得今天不让您进门,也是因为孝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