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欣然知道这宋家除了自己母亲,所有人都恨不得自己赶紧死了以免拖累宋家,只是她不曾想对方居然连皇帝的圣旨也不顾了,荣亲王前脚才走,这后脚就将自己软禁。还真的是无视皇威。
“大小姐,为了宋府,也为了你娘,你就好好在这里待着吧。”
宋欣然被关到陌上轩之后身边的丫头就被换成了老太太的人,也不知道倩儿怎么样了,这几日里倩儿待她不错,她心里自然也会挂念几分。
这陌上轩是宋府最偏僻的院子,原是宋集一个小妾住的院子,后来那小妾难产而亡,这里也就再也没住过人,虽说是一个院落。但缺年久失修,早已经是杂草丛生,也很少会有人到这种地方来,宋欣然打量着周边的环境,破落到的窗户红漆掉尽,床上甚至连一套干净薄被都没有,待所有人都退下之后,宋欣然便听见她住的房间被人从外面上了锁,,她将被褥重新整理了一番之后便在床上躺下了,这才穿越过来几天,便受了不知多少次迫害,竟一次好好的休息都不曾有过,想来昨夜若不是有荣亲王在,为自己做了治疗,自己怕是早已殒命,今早的药浴怕也是荣亲王亲自安排下来的,不然宋府的人怎会这样好心,眼下宋欣然只想着何时能脱离了宋府她才能真正的安生,她只要还在这宋府一日,老太太便不会放过让她死的机会。
不知是时间过的太快还是宋欣然想事情太过入神,不觉间竟已是傍晚,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开锁声,吱呀的一声本就摇摇欲坠的房门被人从外打开,傍晚的霞光从门前照进来,一时间昏暗的房中倒是亮堂了不少。
“大小姐,吃晚饭了。”来人说话冷冷淡淡,语气还有些不忿,想来也是,如今这情况,谁愿意来这里伺候她这个失了势的大小姐,宋欣然瞧了一眼那人带来的膳食,霎时没了胃口,也不是说她挑嘴,那些东西说是膳食还不如说是人家吃剩下的冷馒头。
“知道啦,你们出去吧。”宋欣然冷冷说道,绕是她再怎么愚笨也能想到这些东西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整出来的蛾子,毕竟老太太并未说过克扣她的饭食 ,也断不会在这种小事情上动这些手脚。
“大小姐多少还是吃些吧,免得还未曾嫁出去便香消玉殒了.”
说话的是为首的丫头,常年跟在老太太身边,对宋欣然的事情自然是一清二楚,这才说出这些话来,宋欣然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并未说什么,直到他们出了房门,重新落了锁,她才拿起桌上的冷馒头慢慢吃了起来,现在的身子实在是太弱了,若是真由着性子不吃,恐怕是真的撑不住多久。宋欣然草草吃完后便继续躺下了,若是一直醒着,恐怕体力消耗越多,宋欣然将脑子放空不过多时,便浅浅的睡下了。
这一夜,宋欣然本以为可以安安稳稳好好睡一觉,却不想,半夜时便被奇怪的声音吵醒,她本就睡的浅,听觉又比平常人好些,在察觉到门外有人在移动之后,宋欣然便醒来了,却不想对方竟往房间里丢了迷香,宋欣然连忙捂住口鼻,轻声掀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躲到床架子旁边较为隐秘的角落,尽力让自己不要大口呼吸,以免吸入迷魂香,门外人见房中久久没有动静,算着时间迷香散的差不多了方才翻窗进来,弓著身子往床的位置走去,手中匕首闪过一瞬寒光,正好照到那人的眼睛,宋欣然心底霎时凉了半截,她本就是被临时关到了这里,身边更是一点儿防身的用具也无,仅有头上一直绾发的银簪有些用处,可若真要与人博斗却是及其局促的,待那人发现这床上没人,定然会到处搜索,到时自己的命数可就难定了,宋欣然屏住呼吸,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黑衣人,连自己的指甲嵌入了掌心肉中也不觉得疼,就在他离床越来近发现自己并未昏睡的时候,一鼓作气冲来,将手中的簪子狠狠的插入了那黑衣人的脖颈间,但到底只是一个簪子,夺不了眼前人性命,却是真正激怒了他,还不等便宋欣然反应过来被一股强劲的力量击飞。
“真是该死!”那黑衣人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怒骂到:“好好就死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此时宋欣然只觉得后背一阵刺痛,口中反出一口腥味,显然是已经撞出了内伤,她缓缓往身边的柜子挪动,这边发生了这样大的的动静却没有一个人赶过来,很显然是有人有意为之。
“你是谁!谁派你过来的!”宋欣然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看着愈来愈近的黑衣人突然开口道。
那人显然不曾想到宋欣然会问出这样一句话,若是平常家的女子,此时怕早已经吓破了胆子,此人却还能伤了自己,还真不愧是大户人家养出来的女儿,也不知其味道如何,反正此处偏僻,也不会有人出现。
“都已经这样了,你还在意谁杀你的做什么?”那黑衣人突然淫笑起来。
“你要做什么!”
宋欣然详装惊慌,双手并用往身后挪动。
样那人一步一步靠近,宋欣然眼底却满是寒凉,说着那人便想过来拉宋欣然的手,她不住冷笑,倒不知是谁找来的杀手。这样愚笨,方才明明已经吃了亏,眼下看她瘫到在地居然又起了贼心,就在他快要近身时,宋欣然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将身后的花瓶举起来相前面砸去,猛然间,花瓶在黑衣人头顶碎开了花,一瘫烂泥胡在了那人脸上,宋欣然见状,连忙爬起身来,往大门处撞去,情急之下却忘了房门是从外挂锁的,以她此时的力气,根本就撞不开门,而那黑衣人却已经反应了过来,凶神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