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芒
  • 青芒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倾芜
  • 更新:2024-11-03 2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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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时,陈青芒刚从外地转到柏城一中。  进新班级的第一眼她不小心给了那个最后一排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少年。  少年长指揉了把黑发,睡眼惺忪,看着台上乖巧的小姑娘,他勾

《青芒》精彩片段

陈青芒捂紧手中的玻璃杯,惊愕歉疚地看着张辉,认真道:“我不喜欢你,也不喜欢其他人,对不起啊。”

“可能我不能答应你这种请求的。”她手指在微微颤抖,心跳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快,余光还瞧着五米远的少年,不安到了极点。

张辉低着头,眼睛通红,带着固执和淡淡的疯狂,他悲伤又可笑地看着陈青芒,而后苍凉又诛心地说:“你不喜欢我,呵,是觉得喻钦会喜欢你吗?”

“陈青芒,你清醒点好吗,我们生来就是贱胚子,怎么能攀得上喻钦那样的大少爷!”他越说越激动,声音里带着撕裂的沙哑。

陈青芒怔立在原地,捏紧衣角,却面色平静,清澈的杏仁眼不带波澜地看着张辉。

她认真固执道:“我没有喜欢任何人,我只喜欢自己,所以我不会去思考配或不配,也不会想要去高攀谄媚。”软软糯糯的声音很坚定。

张辉垂着头,不发一言。

陈青芒平静开口:“张辉,你需要冷静一下。”

包间里的目光全聚集在他们身上,像探究的针,一针一针扎过来,体无完肤。

喻钦就站在与她一桌之隔的位置上,表情冷到极点,他看着张辉,眼神里像含了把刀子。

赵启江放下手中游戏机,看着喻钦垂在身侧的手,拇指扣紧了食指,有骨节摩擦的声响传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唉,今天这饭没意思,我们回去。”赵启江就势起身,轻搭上喻钦的肩膀,想带他往外走。

喻却垂睫冷笑,对着张辉哑声威胁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今天不打你,以后就得小心了。”

张辉握紧拳头,死咬着牙没说话。

喻钦嗤笑一声,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转身拔腿就走。

赵启江也连忙跟上去。二人的背影消失在包间转角出口处。

室内那种紧张气氛这才得到缓和。陈青芒抿了抿唇角,双手把书包抱在怀里,绕过桌椅,她看了张辉一眼,也走了。

她隐隐约约听见了张辉的一句,“对不起”。

可是她并不想原谅,当众这样羞辱她,她难道没有心吗,明明也很难受,可却还是要装作若无其事毫不在意的样子,还得很冷静很冷静地去反驳他。

陈青芒心里像塞进了一整个青桔,酸涩难耐,难受极了。

她抱着书包,听见后面很多杂乱无章的讨论嬉笑声,她很想捂住耳朵。她加快了步伐。

走到饭店门口,发现外面下起了小雨,她拉开书包拉链想要拿伞,埋头寻找。

却在猝不及防间被人拉了一把,少年的手掌干燥温暖,指节修长,腕骨凸出,均匀漂亮。

喻钦手握住陈青芒细细的手腕时怔了下,她很瘦,很软,还带着点清冽的柠檬香。

陈青芒的头上被不由分说地戴上了一个头盔,内里垫的很软,只不过略微有点大,她戴着不太稳。

喻钦松开了她的手,平淡无波地开口:“送你回家。”

陈青芒抬头看着少年的眼睛,深情潋滟着水光,鸦黑的眼睫毛根根分明,覆在那双漂亮的眼睛上面。

她轻轻开口:“谢谢你,喻钦。”

喻钦听见这软糯的声音,不自在地别了脖子,没有回答。他单脚跨上那辆火红的摩托车,又用那种很坏痞很威胁的语气开口:“上车,不然收拾你。”

陈青芒点点头,小心翼翼地跨上后座,她的手腕不小心碰到了他清瘦的背脊。

手立刻缩了回来,两手往后,谨慎认真地扶住车后面的横栏。

喻钦被这触电般的一下弄得心里烦躁,他又想起她说的那句话,“谁也不喜欢,只喜欢自己。”,又莫名觉得憋屈。

好像他刚刚为她出头是自作多情一样,操。

喻钦调了下档位,点火发车,明明初速度很快的车却渐渐慢了下来。

细密的雨丝迎风飘在脸上,凉浸舒服,将心里那股燥热好像也无形浇灭了。

雨并不大,很小,亲吻在肌肤上,清凉舒适。陈青芒戴着头盔,喻钦没带头盔,漆黑柔软的发丝被风吹得微微后扬,并不长,瞧着是一副少年的潇洒意气。

这是她第一次与他靠得如此之近,虽极力往后坐,可还是能闻见他身上那种清冽的男性气味,独特带着蓬勃的少年感。

陈青芒心跳得急促,瞧着不远处的车辆行人,脸渐渐红了。

他绕了路,绕到了江边,摩托沿着江边驶行,与和风撞了个满怀。

陈青芒静静地看着江面上的船只,它们缓慢驶行,好像没有什么能让它们担心,一切都是岁月静好的模样。

忽然间,她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没有那么难过了。

身前的少年一言不发,沉默认真,像一颗笔直坚韧的白杨树。

陈青芒轻轻闭了眼睛,脑海里浮现的却是他那双深情又冷淡的眼睛,像深潭,很容易就会陷进去。

他们一路上路过了许多风景,虽是灰蒙蒙的雨天,却也别有一番朦胧美,像水墨画里的写意,一笔一划都透着诗情。

而他们两人安静沉默,各怀心事。

路过篮球场时,陈青芒告诉了他她家的地址,清水街七十二号。

他在离她家一百多米的地方停了车。陈青芒踩着脚棱,两步换一步小心翼翼地下了车。

车上少年眉眼冷淡漂亮,看着她,又恢复了平时那种散漫乖戾,坏痞道:“我送你只是因为你是我同桌,别太当回事。”

“毕竟我也只喜欢我自己。”他勾上半边唇角很无所谓戏谑地笑了笑。

陈青芒站在一旁看着他散漫随意的脸,还是很固执地和他道谢。

好像是这样的,他的同桌都有被他关心的权力,譬如赵启江。这样想来便没有什么特别了,她松下一口气,却又觉得心里隐约有一点点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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