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寒估计是把慕容栩忘记了,洗完澡看到他,显得很诧异。
她催促他离开:“你走吧,我没事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说完要进房间睡觉,慕容栩拉住她:“头发还湿着。”
捻了捻,与寒觉得这个湿度可以接受:“不算太湿。”
这会儿变成慕容栩较真了:“那怎么行?会生病的。”
“我已经生病了,”与寒指出他话里的逻辑漏洞,“病毒叠加,免疫力会将它们一次性杀死。”
困地睁不开眼睛,见慕容栩又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只能妥协:“我趴着睡总可以了吧。”
说完也不理人,进了卧室,扑倒在床上。
慕容栩在哪都很自在,他跟进卧室问:“要我陪你吗?”
“不用,”脑袋埋在枕头里,与寒瓮声瓮气地说,“马上药就起效了,烧一退,我和正常人一样。”
想了想,慕容栩还是在床边坐下,又去捡与寒丢在床上的毛巾。一缕一缕分出湿发,再用毛巾细细擦干。刚洗完的头发很香,软糯糯的摸着很舒服。
卧室没开灯,客厅的灯光从门外照进来,薄纱一样温柔地铺开,令人心安。
男人的动作大概有点笨拙,与寒在睡梦中被扯了头发,呓语一句“外婆,疼”,她翻身躲到了床的另一侧。
自嘲地笑了笑,慕容栩心想,我在干什么?许许多多往事涌上心头,母亲的郁郁寡欢,姐姐烈火般地自毁,自己之前的妄念,他烦乱起来,一把扔掉手里的毛巾,再不去管与寒,开门走了。